第06版: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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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疙瘩,好吃

  ■余宏达

  “管住嘴,迈开腿”常被人们挂在嘴边,瘦身也几乎成了保健主题。我们家在社会舆情导向下,也早已在注意营养均衡问题了,平日,在家的三餐除了米饭,还“夹花”吃些面条啊、饺子啊、馄饨之类的面点,已是寻常事,山芋、玉米也经常作为保健品摆上餐桌,替代米饭的部分功能。一个星期天,儿子提出能否“翻翻花头”吃点别的什么,这真得动番脑子了。我说,要么来一次“青菜下‘面疙瘩’‘拿能’(如何)?”妻子不屑一顾,说面疙瘩有啥吃头。儿子不识“面疙瘩”为何物,顿时来了兴趣,出于新鲜感,马上说“好”。一番议论过后,意见马上一致,就吃面疙瘩,并且立即动手作准备。

  做面疙瘩首先要和面,和面的事责无旁贷地归于了我,对我来说,经过“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的锻炼,和面还不是小菜一碟。从买回的几斤面粉中取出适宜的量倒入锅中,在隆起的面粉堆中扒出一个洞来,掺水时还不能一次将水加足,分几次将水徐徐倒进洞里,然后用筷子慢慢搅动,逐步将水与面粉充分搅拌均匀。凭经验,面可和得稀或稠,为了使口感更好,更有咬劲,在儿子面前表现我的经验老到,显示我的能耐来,这次我是用了一番心思的,如做面条似地在和面,方法上完全超越了做面疙瘩的前期准备。和匀了水后,把面粉在锅里反复搅拌了多时,把面团和得又柔又润,我知道,唯此做出来的面疙瘩韧劲才会更足。

  和好面,静待面团“醒一醒”后好下锅。

  下厨掌勺还是由妻子负责,同样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的妻子也知道如何把面疙瘩烧得更好吃,她把和好的面“一疙瘩、一疙瘩”地下锅,然后放上些青菜煮一煮,起锅后盛进碗,儿子连说,“好吃,好吃!”还说,“三年自然灾害的日子还可以嘛,有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还会说三年自然灾害的日子难过呢?”真是富裕不知穷滋味。殊不知,现在吃面食、山芋、玉米是为营养,为保健,以前吃这些东西则为充饥。可能在那个难忘的年代强咽过超量的难咽之食吧,直到现在,我对吃面食还勉强能对付,但看到山芋、玉米就犯头晕,偶尔吃一小块、一小段,那纯粹是在当保健品吃,对营养专家所说的这些东西营养极高,吃了对身体有利,故妄信之吧。因为生活经验告诉我,以吃杂粮为主的北方人,身体是棒。

  之后,面疙瘩成了我们家调剂饮食的一道“美食”,每个月的休息天里总会来个一次二次的,随着次数增多,面疙瘩的做法也逐步得到改进,除了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经常吃的青菜面疙瘩,咸菜面疙瘩……做得最多的是经过改良的咖喱面疙瘩,将切成块的番茄、蘑菇做成汤,再在汤里放入或硬或松的面疙瘩,然后加入适量的调味品——红咖喱,起锅后,盛入碗里的咖喱面疙瘩颜色绝佳,闻着香香的,吃着酸酸的、辣蓬蓬的,美味又可口,味道“没闲话好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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