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振华 文

　　馒头是人们平常喜欢的大众化粮食食品，其品种也不少，如花卷、刀切馒头、荞麦馒头、高庄馒头等，都是没包馅的。而我要说的这种馒头也是没有馅的，名为“牛奶馒头”。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从农场上调到牛奶公司乳品厂工作。那天进食堂进餐，见有职工在用饭菜票买馒头。这馒头圆形而雪白，热气腾腾，看上去总觉得有点不同于平时那种馒头。我也买了一只尝尝看。馒头拿在手中，又松又软，还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牛奶清香味。尝一尝，满口香甜，像是吃面包，但又感觉不一样，面包是西式面点，而此馒头是中式食品，将牛奶掺进面团内，再上蒸格里蒸，倒有了中西合璧的味道。

　　厂里职工都喜欢买回去给家人尝尝，夸道这馒头好吃，不亚于“四大金钢”大饼油条呢！我家邻居尝了我带回家的馒头也赞不绝口，我也时而带回给他们。这牛奶馒头也成了我厂出产的鲜牛奶、可可牛奶、炼乳、奶油之外又一特色产品。不过当时此牛奶馒头是不对外供应的，那年代牛奶供应很紧张，要具备婴儿出生证明，重症病人、高龄老人、高级知识分子等条件才能订到牛奶。而厂里的牛奶馒头就“吃香”起来了。没有条件订牛奶吃，尝尝牛奶馒头也算沾沾牛奶的光了。

　　进入改革开放，牛奶馒头也来了个“内销转外卖”，厂里开办了门市部，将厂特色含乳面食摆上了门市部的柜台，正式对外“亮相”。之前通过厂里职工关系，尝过牛奶馒头的“老吃客”闻讯奔走相告，纷纷赶来“尝新”。经济实惠的牛奶馒头一度供不应求。

　　而今我已退休，还时常想起那个年代里牛奶供应紧张，厂里制作的特产牛奶馒头“吃香”的往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