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中国足球是一个让大伙儿心虚气短的词儿。这是事实,像个丑陋的软体动物一样趴在那里,让你拿不出手也拿不上手。这个夏天,中国球迷花上比其他国家球迷贵好几倍的价钱,跑到巴西去看世界杯,竟然看不到五星红旗的影子,可见大力神杯跟GDP不是一个俱乐部的。GDP长里子,足球长面子,有了里子不一定有面子,因此中国足球急需一支梦之队,在绿茵场上能够跟人民币一样坚挺。
足球在中国绝对是一件奢侈品。但是中国足球从来不差钱。去年中国队在亚洲预选赛中被伊朗人一脚踢出世界杯之后,中国足协这个阔绰的东家回到农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解雇卡马乔,赔偿加纳税,总共兑出7650万元人民币。白花花的银子,让国人想起屈辱的庚子赔款。高价租来的母鸡,不但一个蛋都没生出来,最终还弄到鸡飞蛋打。要不是这个变故,咱们老百姓怎么也不会知道国家在足球上是如何舍得花钱。在国内,一个一线球员的年收入达到500万元之巨,就连坐在场边板凳上捡球的,一年也能拿到20多万元。把孩子送进国家足球队,比考上国家公务员有出息多了。
中国足球,就像纨绔子弟手上的金鸟笼子。
有传闻说,某国足球运动员如果在国际赛事中没有取得预定的成绩,回国后就要被送去挖煤。因此这个国家的球员生活条件虽然没有中国球员那样优渥,但为了不去挖煤,大家都非常努力。舆论对那个国家的球员多持同情态度。如果把这一惩罚机制引入中国足协,估计全国人民都会拍手叫好。这也不完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怄气话,在切身的忧患面前,球队里那些纨绔子弟还敢打假球吗?
也是在去年中国队被伊朗人一脚踢出世界杯之后,民间流传一则据说是英国媒体奚落中国足球的笑话:佛对一群中国人说,他能满足大家一个愿望,于是有人说您让房价回落到大家都能买得起的水平吧!佛沉默不语。又有人说,那您就让中国足球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吧!佛哈哈大笑说,咱还是聊聊房价吧!无论这个段子是不是真的出现在英国某杂志里,都改变不了中国足球沦为国际笑话的现实。
当然,对病急乱投医的中国足球来说,把足球与房价扯上关系,也许是佛给我们的某种暗示吧。一线城市的房价让很多球迷在酒吧里看完足球出来无家可归。在所谓的高端社区里,如果有个篮球场,就算开发商良心大大的好。在当前高房价的语境里,想在社区里踢足球,在开发商看来,这是一个该进精神卫生中心的念头。
“谈谈房价”对中国足球的确具有现实意义。我们剥离附着在足球上的功利色彩,把足球还原成一项全民体育运动,而不是一个仅具观赏价值的竞技项目。我们不要让足球看台票成为中产阶级的福利,让足球真正走向民间,走进民间。
去年夏天,中国足协开掉卡马乔后,又到处物色教练。当时陌桑先生觉得,中国足协不妨跟中央电视台星光大道节目主持人毕福剑毕姥爷合作一把,彻底改变球员选拔模式。毕姥爷的星光大道挖掘出多少奇葩:亦男亦女的李玉刚、大衣哥朱之文,还有草帽姐和山楂妹,以及来自陕北的王二妮等一大批草根歌手。这些雪藏多年的民间歌手,对唱歌都是发自内心的喜爱,动机单纯,没有一丝功利色彩。正因为喜欢,他们就具有无限的潜力。中国足球也需要一批这样深具潜力的球员,而不是球没踢出啥名堂,却想着这里那里代言露面。是时候了,毕姥爷该出山了:拿供养卡马乔的钱,用星光大道的造星模式,通过周赛、月赛、季赛、年赛,营造中国的足球梦,为中国未来的足球之星打造一条星光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