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版:五角场·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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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日记
我游进了清华、北大

  ■贺耀定文

  一年一度的高考尘埃落定,不知道多少人因为高考而改变命运,也不知道多少人,在这座独木桥上失落,高考这个热门话题至今仍是人生的主题之一。凡做学生的谁不渴望有朝一日进入顶级高等学府深造。

  红五月一天我跨进了中国最著名的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不过不是去读书,是参观游览,感受下氛围,沾点学气。

  清华大学所有的校门都向社会敞开,人车进出自如。进入校园我就不辨方向了,问了几个路人,都回答不知道,原来他们和我一样也是游客,几经打听才来到学校中心地带。

  凡清华园的人,回答都带前置词“学校的”,“学校的”某地在那个方位,并非常详细地告诉你具体的位置,让人触摸到清华人的自豪感与搞理工的精细。

  挂着毛主席题名的西校门是清华主校门,而清华标志性建筑是“清华园”牌楼,那是清华在1933年扩建前的校门,文革期间被推倒,后又修复。现在只留下了中央主体部分,青砖砌成,外罩白色,造型精美,线条流畅,外形挺拔,虽不高大却不失巍峨庄重之姿,门洞上弧形穹拱镶嵌着大理石,石上镌刻清宣统年军机大臣那桐——“清华园”的题词。

  我抬头仰望着牌楼,仿佛看到近百年来这座大门留下的多少大师名家执教治学的身影,多少清华学子刻苦学习的足迹和清华随着国家命运而转变的历程。

  “水木清华”是清华的经典景观,原是康熙行宫熙春园的一部分,树木茂盛,还有一泓秀水,康熙引用晋朝谢混《游西池》诗句,御笔提名“水木清华”。只见一座玲珑典雅的古亭掩映在山坡林木之间,正额“水木清华”四个字,两边一幅对联,是为人处世要豁达大度的箴言。朱自清在清华任教期间留下脍炙人口的散文精品“荷塘月色”,描绘的景物早已被填没了,为增添“水木清华”文化内涵,在古亭对岸建有“自清亭”,立自清坐像,四周环种梅花,背后衬托古柏苍松。池塘中荷花才露尖尖角,有数只蛙忽而跃到荷叶上,忽而跳入水中,几滴水珠在荷叶上滚过来滚过去,闪光耀目,白天没有苍茫的月色,微风还没有传来荷花缕缕清香,而如此优美的意境已足够令人如痴如醉了。

  沿着蜿蜒的石径,拐到山麓旁闻一多塑像纪念碑处,集爱国诗人、学者、民主战士于一身的他曾说过:“一生不愿做官,不愿离开清华。”而当国家命运、民族前途遇到危机时刻,他不再埋首书斋,潜心学术,奋勇而起捍卫民主。1946年7月15日在悼念李公朴先生大会上发表了著名的《最后的演讲》,怒斥反动当局。当天与儿子一起遭国民党政治谋杀。站在闻一多塑像前,我反复地默读碑上刻着的他的话:“诗人主要的天赋是爱,爱他的祖国,爱他的人民。”这是我与闻先生在进行无声的沟通。

  如果说清华是工程师的摇篮,那么北大是人文精神的摇篮了,因此隔街的北大必须去。北大的校门不容易进,凭身份证才可放行。

  北京大学是戊戌变法后从太学、国子监演变过来的中国第一所国立综合性大学,也是毛主席题词。北大的灵魂是未名湖,原是号称“京师第一”和绅的私家园林中的湖泊。上世纪20年代初海选湖名,实在是取不出一个更好的名字,未名就成了最好的名字了,在现在看来,“未名”二字正体现了文人淡泊名利、超脱尘俗的心境。

  初夏水碧天蓝,望着微风荡漾的湖面,我久久地发愣,因为国学大师王国维是自沉在未名湖的上游昆明湖中,“四世同堂”作者老舍自沉于未名湖中,以文人的傲骨对无端的受辱作无奈的反抗,来证明自己人格的清白。湖的四周没有高层楼堂馆所,遍栽各种树木花草、树影婆娑,低垂拂水,花朵争艳,远眺彼岸水汽蒸腾,似层轻纱,景物时隐时现。湖的东南方向有幢博雅塔,是1924年为解决校园供水而建的水塔,由于是仿古砖塔神来之笔的设计构思,与湖成天合之作,后来同未名湖、图书馆一起成了北大建筑精髓,人称“一塔湖图”。

  高耸的宝塔倒映在湖中,鱼儿优哉游哉,湖光塔影更添未名湖的妩媚。各种形状的青石板无规则地随意铺在湖岸上,筑成曲曲弯弯的路。学生、游人或在看书、或在拍照、或在赏景,或在散步,好一幅自得其乐休闲图。

  在中国近代史上留下浓笔重彩的北大红楼,1918年李大钊在此创建了第一个马克思主义小组,1919年5月4日北大学生从红楼出发到天安门广场举行示威游行,爆发了五四运动,1919年到1920年毛主席曾在楼内图书馆工作过。因红楼距离较远,没去瞻仰深感遗憾,留点遗憾下次补缺吧。

  北大遵循蔡元培老校长爱国进步,民主科学,思想自由,并容兼包,清华遵循战胜自我,尊重客观,集体奋斗的“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教学理念。因此北大着重在认识客观世界,清华更着重在改造客观世界,所以一个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学者多,一个出叱咤风云、一锤定音的政界要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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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浦时报五角场·文苑08我游进了清华、北大 2014-08-05 2 2014年08月05日 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