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版:五角场·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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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踏着秋的落叶

  ■唐晋枫 文

  春天的大自然是绿色的。王安石《泊船瓜洲》中“春风又绿江南岸”;杜牧《江南春》中“千里莺啼绿映红”;宋祁《玉楼春》中“绿杨烟外晓寒轻”;白居易《落花》中“劝君尝绿醅,教人拾红萼”……一个绿字,写尽了春天大自然的勃勃生机和无限生命。

  早春、仲春、暮春这三春时节,乃至初夏,大自然的景色却并非完全是一泓均匀的绿色,那十万葱茏青山、千里依依河岸,但凡针叶、阔叶等常绿乔灌花木的老枝熟叶总是黛绿深深,而逢春而发的新穗初叶却是碧绿浅浅、刚刚孕育的细芽嫩蕾则是鹅黄淡淡,一如杨巨源《城东早春》中“绿柳才黄半未匀”。

  这个季节真个是缤纷的世界,还同时给我们演绎着一场诗情画意的生命大轮回,虽然少了一份“无边落木萧萧下”,却多了“化作春泥更护花”的柔情。一片、两片、三四片或浅红、或老黄、或焦黑,当然也夹杂着几许绿色的熟叶,会在你忘情神游中,悄无声息的从已经长出新芽嫩蕾的老枝上飘然而落,有时,落下的叶子会碰到树枝或其它的叶子,这时的它会发出几声轻微的“嘁嚓”声,偶尔,还会非常凑巧地飞落到你的头上、肩上、脊背上,尔后极不情愿地滑溜到地上。若是赶上一阵清风拂来,那么,飘落的树叶就变得纷纷扬扬、恣性而洒脱。如此这般地走过了三春、走进了初夏,地上早已堆满了厚厚的一层,信步而行,脚底下就会发出一阵阵细碎、柔和的“沙沙”声。

  我们总是太过于痴迷春天的美艳与张扬,总是太过于关注新生命的娇嫩与妩媚,往往忽略了那些甘愿为新生命让出空间而选择优雅离开,不惜零落成泥碾作尘的落叶。

  最难忘花信年华,最留恋青春不老。在匆匆前行的岁月中,我们终将老去,放怀于天地之外,是春给我们传达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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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浦时报五角场·文苑08春天,踏着秋的落叶 2019-04-02 2 2019年04月02日 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