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情偶寄》中说:“秋花之香者,莫能如桂。树乃月中之树,香亦天上之香也。”
小时候,每每月圆之即,盈盈一轮素月挂在当空。常听祖母讲“嫦娥奔月”的传说。传说中,月宫里有一株可编桂冠的月桂,一个叫吴刚的莽汉,想要砍伐它,始终不能如愿。就这样,一砍就是几千年。祖母说,你看月亮里有桂树的影子呢。抬头仰望,斑驳的月影里果真有棵朦胧的树影,树下有只不老的玉兔,守着嫦娥仙子,守着那清冷的月辉。
早晨,我走在小区内,阵阵清香扑鼻而来。循着花香,寻得一丛丛低矮的桂花树,一小团一小团细密的小花蕊匿在墨绿色的枝叶间,米粒般大小的花瓣,像谁的眼睛,一闪一闪的,透着些许温柔,金黄色的,粉白色的,如含羞的少女,媚着娇小的身姿,溢满了浓浓的香。
记得有一年,也是中秋过后,我独自一人到皖南的徽州旅行,走到一个村口,看到了一棵树干足有两三米粗的桂花树,枝叶葱茏,几乎覆盖了一户粉墙黛瓦的院落,满树的桂花,几里以外都能闻得到。村里的老人告诉我,这棵桂花树,树龄已有千年之久,村子里的好风水,全仗着这棵桂花树的护佑……让人心生感动。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
欣赏桂花,不仅是饱眼福,观万绿丛中一串黄让人心静,慢慢走近,屏住呼吸后稍用力一嗅,一缕幽香入怀,香气一寸寸沁入心脾;那馥郁的桂花香气无处不在又无可追寻,只让人弥漫其中,沉醉于斯,悠长回味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