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5日,我和诗友偕同家属一行12人,终于踏上了这块美丽富饶、多姿多彩的土地。同我一样,诗友们都是第一次访台,下了飞机,这看看,那瞧瞧,眼里都闪烁着新奇、兴奋的光芒。出口处,很多的大陆游客,各个省市的都有,江苏的、浙江的、吉林的、河南的,甚至是新疆的,都说海峡两岸开放了,想到台湾来看一看。这句话道出了被分隔了几十年的两岸同胞的骨肉深情。
八天的环岛游,先沿西海岸从北到南,再折回沿东海岸从南向北,长驱1800余公里,扎扎实实来了个走马观花看台湾。全程走海路,观海景,吃海鲜,戏海水,让我们与大海亲个够。
台湾看海,能看尽海洋之美。那是因为台湾四面环海,北面是东海,西面是台湾海峡,南面是南海和巴士海峡,东面是浩瀚的太平洋,海洋之秀丽世所罕见。再说台湾的海洋性格多变,每个港湾,每个角落都充满不同的性格特征,或澄澈迷人,或静若处子,或纯粹阴柔,或壮阔惊险,或神秘可亲,或深不可测。流行与自然的交融,这就是台湾看海的最大特色。我们在台湾最负盛名的基隆市野柳地质公园看海,也在高雄市中山大学的沙滩上看海。我听说,要到台湾看海,有几个地方不可不去,一个是垦丁,一个是野柳,再有就是澎湖。
汹涌的、清澈的海水总是静静地流淌着,显得那样的绰约与浪漫。回荡着一种深沉与震撼;远方又是海天一色,一望无际,让我起伏的思绪总是那样浩瀚。尤其是听着轻柔的海涛拍打着沙滩、岩礁的声音,耳边也似乎悠然响起了那些台湾的老歌——外婆的澎湖湾,阿里山的姑娘……
也许是相望的时间已经很久很久了,我第一眼我就爱上了台湾的海了。一路上,海水跟着我仿佛在对我诉说着什么。是老朋友见面,没完没了的什么都想说?还是知己重逢,千言万语无从说起……
我想台湾的海是盼望我们来访的,所以给我们许多的惊喜和好奇,当然更有感叹!立身台湾最高端,注目台湾海峡,令人心生感慨,大家都会不由自主地朗诵起余光中的诗:“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
从台北一路南下,途中经过北回归线,我们到台湾的“天涯海角”垦丁看海,这里的海景无疑是最美的。
虽然台湾大部分的城市都临海,但垦丁公园三面环海,东邻太平洋,西邻台湾海峡。站在“猫鼻头”的礁石之上,看海湾像一块巨大的翡翠晶莹透亮。岸边的珊瑚礁是深褐色的,在海浪的长期冲刷侵蚀下,层层皱褶,颇似百褶裙带,被称之为“裙礁海岸”。极目远望,大海茫茫与蓝天连接,浑然一体,分不清哪是台湾海峡、哪是巴士海峡。
在垦丁的傍晚,我有幸观看了海峡日落的壮美景象。落日映照下的大海,平静而深沉,用她宽广的胸怀拥抱着橘红色的太阳。云像是从大海深处升腾起来的,呈发散的条状,铺满天空,从远处伸向头顶,让我们游客兴奋得欢呼雀跃,在沙滩上跑来跑去,我听见相机不停地咔咔作响,大家都在把这美丽的景象定格在记忆深处。
吃过晚饭,我们来到海边散步。海边静悄悄的,在月光的照映下宛如一幅被展开的画卷。沉沉夜空下的大海漆黑一片,变得深不可测,仿佛能听到大海沉重的呼吸。
第二天早上,太阳渐渐升起,立刻使大海有了明亮的色彩。这片海滩没有细软的白沙,却有着粗砾的沙子和褐色的礁石,海水很清,海滩很干净,可以看到浅水洼里有许多小鱼在游来游去。
从垦丁出发到台东,观光车一路上都沿海岸线行驶,太平洋展示的是温婉秀美的景象。汽车从台东往北走,倏然山高林密,风急浪大,大海咆哮着冲击海岸,发出巨大的喘息声。停车休息时,站在海岸边的礁石上,看眼前山呼海啸,波涛汹涌,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令人震撼。那一刻,我真切地感受到大海的力量、大海的性格、大海的魅力。
从台湾回来,远离了大海,但台湾海峡、巴士海峡和太平洋的多姿多彩景象仍不时地闪现在我的脑海中,令人向往。(由于篇幅有限,本文为节选。作者系上海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