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版:五角场·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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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端午

  ■郁建民 文

  端午真是一个美好的节日。我是一个对粽子情有独钟的人,喜食糯米。每到端午节,便会勾起我对粽子的无限怀念,禁不住想起一些往事来。

  小时候,每当端午来临的时候,母亲就开始忙碌着包粽子。那时我大概只有六七岁,最开心的就要数看母亲包粽子,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静静地守望母亲,看着心灵手巧的她包粽子。

  只见母亲麻利地拿起三张粽叶,一张一张叠起,一转弯就形成了上宽下尖的圆锥形粽筒。把米放在底部,中间放上赤豆、红枣之类的馅料,再在上面盖些糯米,然后压实。熟练的手把上面的粽叶往米上一按,盖住了米,再顺时针沿口把粽叶转过来,把高于粽子的粽叶按下,余下的粽叶沿着来的这条边折过去,再绕过一角折过来。这样在上面形成了三只角,与下边圆锥形的尖角一起就形成了四角。然后一只手捏牢粽子,另一只手用一条细绳一头咬在嘴里,另一头捏在手里,上口的两角边绕两周,打上活结,嘴和手同时用力一抽就扎牢了。

  此刻坐在旁边的我还会当个小帮手,把两片粽叶和一条细绳不停地递上,母亲忙得不亦乐乎。一个、两个、三个……母亲包好的粽子有棱有角,玲珑喜爱。其粽子个头不大,一个个大小相近的粽子,看起来很整齐,很俊俏。

  粽子一层一层摆在大钢精锅里,先大火烧开,再用小火煨。通常在煤球炉上焖一夜,第二天早上的糯米便软软的,粽香四溢。尤其是用一双筷子夹住粽子两端蘸点白糖,放进嘴里,那嚼劲,那黏黏的糖香,甜爽无比,充盈了满足感。直到现在,吃粽子我依然爱在上面撒些绵白糖,它们在一起是“绝配”。

  端午亦是祛病防疫辟邪的节日,吃了粽子后,母亲常常要用事先准备好的雄黄酒,用手指蘸上我们的额头,借以驱除虫害、避邪毒。这与汪曾祺先生在《端午的鸭蛋》一文中大致相似——“喝雄黄酒。用酒和雄黄在孩子的额头画一个王字,这是很多地方都有的。”剩下来的雄黄酒,母亲拿去泼洒在房屋的各个角落、衣柜底下……

  如今我已步入花甲之年,但过端午的习俗依旧。母亲曾经包的粽子那种奇香的滋味,依然留在齿间,久久不散。曾经守望着一个又一个包好的粽子,守望着包好的粽子下锅,守望着腾腾热气中飘出的糯米清香,并连同母亲操劳的身影一道融入记忆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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