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版:五角场·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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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的根源,在于没有把握好度
——读严歌苓的《老师好美》

  ■郑自华 文

  在当代作家中,我比较喜欢阅读严歌苓。这些年陆陆续续看过她的《小姨多鹤》、《第九个寡妇》、《扶桑》、《黄金洞》等中长篇小说。爱屋及乌,由于喜欢小说,也看过根据小说改编的电影,如《金陵十三钗》、《陆犯焉识》。前不久借到她的最新出版的长篇小说《老师好美》,迫不及待一睹为快。

  看完小说,心里五味杂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小说取材于贵州省贵阳一中学的真实故事。36岁的丁佳心是省特级教师,同时也是单身妈妈,领着一个11岁的女儿。丁佳心带高二直至高三年级,和班上的两个男生邵天一、刘畅有了暧昧关系。由于两个男同学之间的争风吃醋,刘畅将邵天一杀害,刘畅被关进大牢,等待法院的判决。丁佳心自己最后也被邵天一的家人暴打致死。

  应该说,整个故事是很离奇的,也是很悲戚的。丁佳心是同学的知心姐姐,同学们都信任她,丁佳心面对的是有着旺盛的荷尔蒙激素的高三学生,处于青春期的学生,难免会对异性产生好感。丁佳心是个少妇,她身上焕发出成熟女人的魅力,对懵懵懂懂的男生是致命的诱惑,作者将此书命名为《老师好美》不无道理。美丽的老师对学生的特殊照顾,往往会让学生想入非非,如贫家儿子、优等生邵天一由于情绪不稳定,睡不着,丁佳心就开车载着邵天一四处就医;如家庭感情缺失、性格叛逆的富家子弟转学生刘畅。   

  丁佳心所教的班级,60%都考进了第一志愿,从省特级教师,沦落为教师队伍中的败类,事情远没这么简单,整个事件不能单纯用好人坏人来划分。

  作者写了复杂的人性,写了青春期的人性,写了青春期少年的萌动,引发两个高三学生的争风吃醋,以致为争夺老师的爱而不惜走向极端。作者也写了才36岁的离异少妇,需要温暖,需要感情的慰藉。丁佳心本质上并不想在两个大男孩中间骑墙,并不想和大男孩玩弄感情,丁佳心的悲剧在于没有把握好度。有意无意之间在言辞和动作上的错误信号,如暧昧的短信,一些过度亲昵的肢体动作,让大男孩想入非非,致使事态失控。

  作者写道:“我这个罪恶的女人,不想让事情越扯越乱,实际上呢?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早就乱透了,乱得不三不四,名分辈分全一塌糊涂。我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两个裂纹密布的细瓷器皿,想这样战战兢兢对付到初夏,再对付四周、三周、两周……可是我发现裂纹在加深,每加深一点都发出让我心惊肉跳的轻微响动。”

  作者将整个故事纳入高考前,所以一切都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是个沉重的题材。作者在写作的时候是很严肃的。现在是手机普及,信息爆炸的年代,但是不少人生理和心理上还不成熟,作者对此作了有益的探讨 。

  严歌苓自己说过,她笔下的女性都有一个共性,就是“她们都有一点点迟钝,有一点点缺心眼”。丁佳心就是这种类型女人最好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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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浦时报五角场·文苑08悲剧的根源,在于没有把握好度 2016-01-05 2 2016年01月05日 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