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璞,中国著名哲学家冯友兰的女公子。宗璞先生不是因为名人之后出名,因其在文学上的地位,引得关注。
宗璞先生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写《野葫芦引》,呕心沥血,历时二十余年,写完前三部,分别是《南渡记》、《东藏记》和《西征记》。按照计划,第四部是《北归记》,至今还未出版。尽管是厚厚的三部,由于小说情节跌宕起伏,人物个性鲜明,文字表达通畅,我花了3个星期的时间,看完了这皇皇巨著。
第一卷《南渡记》从七七事变写起,日本侵略者占领北平。第四章,写了学校开学,以往的开学典礼不搞了。课程有变动,要加日语。同学们愤怒了,方老师眼泪大滴大滴落在桌上。一会,日本督学进了教室。作者写道:“教室里死一般安静,同学都低着头。”“同学好半天还因为羞耻不愿抬头。传来了方老师微弱的声音:‘下课!’”这一幕让我想起了都德的《最后一课》。作者悲悯的笔触,让读者看了无不掩面而泣。但是,中国人是不甘心当亡国奴的,作者写了中国知识分子的气节,这也是本书最为精彩之处。北京沦陷以后,德高望重的吕老太爷,教孩子治印“还我河山”,日本人欲让吕老太爷出任维持会委员。而且,为了造成事实,聘任的事,三天内见报。老太爷大义凛然:“我是中国人,不任伪职。”最后。老先生以死拒羞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段写得极其悲壮。
如果说第一部写的是最苦,是当亡国奴的经历,那第二部《东藏记》写的是最难,是当逃难人的苦难历程。《野葫芦引》是第一部全面地史诗般讲述“西南联大”历程的长篇小说。书中,明伦大学(其实就是“西南联大”)历史系教授孟樾带着全家,汇入仁人志士的洪流,于次年7月离开沦陷了的古城北平,辗转来到大后方昆明,可是大后方也不安全。由于当时没有自己的航空,没有制空权,日本的轰炸机如入无人之境,飞机“好像在表演”,在昆明上空肆无忌惮狂轰滥炸。听警报躲藏成了老师和学生的必修课。
第三部《西征记》,世界形成反法西斯格局,战争进入了更加残酷的阶段。学校最终决定与昆明共存亡,不再搬迁。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对于大学生来说,这是报效祖国的时候,于是投笔从戎,大四学生纷纷入伍。《野葫芦引》描写了鲜为人知的远征军学生兵的滇西奋战史,写了美军顾问团帮助中国人民抗战的故事。每一寸土地的争夺,都洒满了鲜血。
《野葫芦引》浓墨重彩记录了中国人民八年抗战历史,这部小说是历史的丰碑,壮丽的画卷。读《野葫芦引》让人热血贲张,心潮澎湃,将我们再一次带进那难忘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