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版:时报周末·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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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书之后

  ■佘建民 文

  看了施平先生《买书 看书 卖书》(本报9月29日本版)一文,我对于他关于“买书,看书,卖书,人生一个小小风景而已。个中滋味,五味杂陈,难以忘怀”的说法,感同身受。关于书的故事,我也有不少。蒙编辑厚爱,去年编发了我回忆抄书经历的小文,今天我再说说丢书的故事。 

  算是逆反心理使然吧,我喜欢读书是从那“史无前例”的几乎无书可读的年代开始的。为之,还曾经担过风险:我从上海插队到安徽时,斗胆将劫后漏网的《古文观止》《牛虻》《父与子》等“封资修”的东西,混杂在“雄文四卷”“老三篇”中,带到乡下。 

  我喜欢读书,也仅止于喜欢而已。我属于五柳先生所说的“好读书,不求甚解”那一类读书人。不过,在我丢过一批书之后,这种状况改变了。 

  那是1981年发生的事。那年初冬,我结束了在安徽省天长县的地质工作,随队迁往数百里外的定远县。途中,因为车辆事故,我那一直伴着我走南闯北的满满两纸箱书从车顶摔到了地上,散了一地,而当时我又未跟车,结果,许多书被人顺手“牵”去,有些线装书则支离破碎,随风飘走。 吃一堑,长一智。自那次丢书后,我便将书尽量留在家中,再不敢带很多书去工地了,去野外工作时,每次仅轮换着带上几本。由于每次带书不多,这就逼得我不得不将一些书翻来覆去多看几遍。也就是从那时起,我看书才算入了点门,学会了品书,学会了写书评和读后感——努力地从书中汲取营养。 我永远也忘不了丢书后的1984年。那年,我又一次去野外工作,因为走得太急,竟忘了带书。没书看的日子真难熬啊!我尝试着背诗、背词、背古文,但效果不好。于是,我又尝试着将流水账似的日记写得长些、再长些。想不到,这么一写,竟然写出了一篇两千字的杂文来。在同事的“怂恿”下,我将这篇《武松获誉随想》誊上稿纸,寄到《中国地质报》。当我再次从野外回到机关时,机关里早已沸沸扬扬了。大家热情地祝贺我,说我发表在副刊头条的杂文,写得很有味道。 

  从此,在我的读书生涯中,又添进了新的内容——写稿。从1984年至今,我已在各地报刊、电台发表了数百篇杂文、评论、散文,还得过一些奖。我能够通过人才交流从安徽回到上海工作,那些文章助力不小。 时过境迁,每每看到新作见报,我仍感叹不已:倘若没有那次丢书,又怎会有今日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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