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是一颗年久失修的歪脖子柳树
我朝它看去的时候
柳枝间燃烧着最后一襟晚照
蝉声渐渐熄灭,终是没能压过疯狂的喇叭
流水无声,石桥念唱
泗水河涨满疯狂的水生植物
河岸恍如路途中的船
小巷的墙壁上
石灰脱落成抽象的寻宝图
指尖仿佛触摸到潮湿的年代
阳光锈迹斑斑,嵌在潮湿的石缝
廊亭早已患上了孤僻症——
像坐堂的老中医,清瘦且笃定
墙角,幽暗的青苔上
不知名的虫子正打着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