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版:时报周末·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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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条

  ■魏鸣放 文

  许多年前,原以为,油条早晚会离开这个世界。

  许多年后,偏又爱上了油条,特别是老油条。总以为,真正的老油条,不像是一般的嫩油条变来。它应该有另一种做法,其中应该多加了什么,或者少放了什么。

  老油条,用来做粢饭和饼类的馅子,咸鲜,味香,耐嚼,特别好吃。记忆中,好像只有油条,一样是面食,却可以做成另一种面食的馅子,让你吃出不一样的鲜味。当然,老油条本身也可做菜。一盆老油条炒丝瓜,莹绿,金黄,一片糯软,在浑白的汤色中静卧,堪称百菜中的另类。

  清早,一碗鲜肉汤面,热的。上面,漂浮着红油。提起筷子,夹一截油条,将正反两面浸了。然后,在面汤上,再夹起,放下,在面上一圈一圈滚过。吸吸溜溜之间,化了,咽了。

  下午,在公园长椅上,浓茶苦茶,一杯杯喝着。读报看书,时间久了,自然乏了。口中感觉有一些寡淡,有一些无味。抬眼,看满目秋林,云淡了,众鸟都已飞尽。

  天色微凉,一个书虫子,何以解乏?唯有油条。于是,从包里取出,一条半条,洒几滴酱油。歪头,咬上一截。于是,干枯的嘴里,有了含糊的东西。然后,举杯,饮一口浓浓老茶,响一声轻轻饱嗝。刷新口感,重又前行。

  晚上,在一个火车站边上。

  一张桌,一个椅,一家小饭馆门口。风中雨中,一个廊沿下。一个人,一盆炒菜,一壶热酒。迷醉中,一坐几个小时,看列车轰隆隆地开去,看列车轰隆隆地开来。喝干了喝的,吃完了吃的,将行未行时,正好,取出另半根油条,摄起,缓缓地,圆圆地,沿着盆底擦抹,吸尽碗底的残山剩水,让滋味重回嘴中。

  传说中来自中国宋朝的油条,会比我们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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