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版:五角场·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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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中学时代(一)

  ■王卫 文

  上海理工大学附属中学坐落在图们路上,学校的前身是上海市图们中学。

  50年前,我的中学时代就在这所中学度过的。

  图们中学当时在杨浦区还是很有名气的,不是说这所学校的教育质量如何如何好,而是这所中学承载的学生实在是太多了,学员不但覆盖长白新村、广远新村,就连军工路周边的上海机械学院、水产学院、西小洋浜的孩子们上中学都是在这里。   

  我是72届学生,刚入中学的时候我们这届学生一共招有十三个班级,那时候每天上半天课,双班的班级上上午课,单班的班级上下午课,每学期单、双班上课时间轮换一次,再加上我们上面还有几届大哥、大姐们,可想而知全校要有多少学生。每回放学的时候校门口涌出的学生潮一波又一波。

  图们中学教学大楼四层楼高,每个教室都装有一个有线扩音器,方便学校开大会。有一个大操场,周边有跑道、单杠、双杠等体育器材。学校围墙外就是大片的农田和水沟。 

  我们初一五班的班主任是一位体育课的男老师,可以想象当年学生之多,体育老师都上阵做班主任。

  班主任很年轻,也就比我们大十多岁,因为是体育老师,每天上班一身天蓝色的运动衫裤是他的穿戴标配。

  班主任很严肃,对班级工作认真负责,经常会悄悄站在走廊教室后门通过门上的玻璃窗来观察课堂纪律,更意想不到的是有时候上课中他会突然冲进教室直接来到学生面前收缴“东西”。

  班级中和我同班的小学男同学一共有四人。我们班长是男生,姓杨,白白的脸,很斯文,还能拉一手好听的二胡。班级里男女生相互之间都不说话,连班主任做工作也无济于事,平时要沟通班级事项只能靠双方的眼神和手势来传递信息。

  上课除了语文、数学、外语、化学、体育课外还有一门政治课。那时候好像是没有回家作业的,到学校就带一支笔,没有书包,所有课本就放在课桌里,省事。

  大操场中间是一个足球场,全长48米,能记得操场的长度,是因为初中阶段我们学校开展过一次全校学生运动会,我报名投掷手榴弹项目,起跑投掷点就是足球场的边线一端。

  开始比赛了,投掷点前面二三十米开外站满观看比赛的同学,主要是已经参加比赛的投掷手最远能投掷十几米远,所以同学们感到站那么远应该是安全的。

  轮到我投掷的时候,我向裁判提出是否让同学们站得更远点更安全一些。裁判肯定地说:没事,投吧!

  必须要让“手榴弹”飞过人群的头顶才是最安全的——我憋足一口气,猛跑几大步使出全身力气挥臂奋力一投,“手榴弹”如同炮弹,高高飞跃于同学们头顶,吓得同学们双手抱头纷纷退让。“手榴弹”最终狠狠砸在远处,正好落在足球场的那端边线上,48米!我不仅获得全校投掷第一名,后来还代表图们中学参加了杨浦区学生运动会。

  由于受“读书无用论”思潮影响很深,感觉三年读书很快就结束了。根据当年的教学大纲,最后一年每位学生必须要参加学工、学农,接受再教育。   

  有一天班主任召集几位同学要到市郊去走一趟,我也在其中。

  那天天气晴朗,我们乘了好长时间的长途汽车来到了南汇县大团镇上我们班学农的地方。我们是来打头阵的,一行人来到镇上学农团部,班主任仔细问询好我们班级学农的入住交接情况后,时间已到了晌午。

  走在街上我们才注意到古镇老街那古朴的韵味。大团镇老街南北相通大概有三百来米长,沿着弯弯曲曲的小道可以通过整个巷子。路面上铺的材料也不一样,有的路面是青砖铺路,有的石板路,还有的路面是鹅卵石,可以肯定这不同路面的来历一定会有很多民间故事。

  肚子早就咕咕叫了,班主任带我们来到了沿街的一家饭店请我们吃了午饭,记得当时为我们每人点了一盘“炒素”和一碗清汤,价格是一角伍分一盘,米饭随便吃,厨师还特意给“炒素”淋上点麻油,这顿饭吃得很香。

  回去后没过几天,学校就宣布了我们72届下乡学农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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