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强 文

　　五彩缤纷、游人如织的五角场，如今是上海十大商业中心之一。五角场环岛，成为下沉式广场，每当夜幕降临，广场上方的彩蛋大放异彩。有点难以想象，30多年前，五角场环岛及黄兴路还矗立着两座坚固无比的钢筋混凝土碉堡呢。

　　日本发动侵华战争后，日军占领了五角场的两个角，建造了两座大楼，据说是宪兵司令部和防空司令部，五角场成为军事重地。日军在五角场及其周边建造了若干碉堡，这些碉堡因为妨碍交通等原因，在解放后陆续拆除。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五角场的两座碉堡当时没有拆除。

　　我于上世纪80年代初入职位于五角场的空军政治学院，亲眼见到这两座碉堡，一座在环岛中心，一座在黄兴路与环岛交界的路口。每座碉堡有十几个平方米，差不多一个房间大小，环岛的那座碉堡比黄兴路的碉堡略大。

　　碉堡门当然已被封，但有三四个射击口，开始没有封，因为不断有人往里面扔垃圾，后来射击口也封了。从射击口看，碉堡的厚度至少有25厘米，一般枪弹炮弹对它无可奈何，露出地面的碉堡只有一人多高，从射击口往里看，碉堡有一半下沉地下，容纳五六个人没有问题。

　　犹记那些炎热的夏季，我与孩子出来散步，有时就爬到碉堡上纳凉，观看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行人。碉堡是哪一年拆的，我已经没有印象。可惜的是，与碉堡曾经如此密切接触，竟然没有留下一张照片。